2021年5月4日刊总第2785期
从古至今,女性可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之一,但她们遭受痛苦的方式也是最多的。近期一部名为《女人》的纪录片一下火了,冲到了豆瓣一周口碑电影榜第一,该片由《人类启示录》导演历时3年时间,走访了50个国家,与50多个国家的非政府组织合作,纪录了2000名女性对自己的评价,构成了一幅巨大且撼动心灵的女性“自画像”。
近几年,随着性别平权运动越来越多元化,女性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重要,这部片子的导演认为女性在争取权利和引起共鸣的问题上仍然不够多,女性在社会上需要面对的压力依旧很多,容貌焦虑、职场歧视、家庭暴力、经济独立、生育问题、月经及性需求等等,导演希望借由纪录片找寻更多的解决方案。
视频中仅仅是一次平常性的聊天,并没有透露她们的国籍和姓名。但处于不同的环境的她们都面临着不同的问题。她们如何长大?受着怎样的教育?经历了怎样的边缘化?付出过怎样的爱与坚忍?
从女孩到女人,
生理结构决定了女性天生敏感又脆弱
女性的存在是艺术与美丽的化身,当她们还在孩童时期就已懂得如何打扮和欣赏自己,她们会为拥有一条漂亮的裙子而开心,也会为偷偷使用妈妈的化妆品而感到兴奋,这一切都是女性爱美的天性使然,而女性所展现的天真、柔情、浪漫,甚至是敏感、坚强、感兴、神秘,以及不管不顾的勇气和果敢,都使女性展示出的独特而又强大的魅力。有人为自己身为女性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也有人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自卑,而女性一切的情绪表现与生理结构有着紧密的联系。
大多数的女性觉得自己从女生成长为女人,都是通过生理上的变化而产生的,比如月经和胸部的发育。一些女性表示自己面对初次来月经,既兴奋又好奇,“因为身边的朋友都来了,你便会对这件事情充满期待。”对于她们而言,女性身份是自然的馈赠,可这样的馈赠在有些地方的女性看来却是一种耻辱的象征,女性的月经在当地甚至是一个禁忌话题,不能被讨论,卫生棉也要用“饼干”作为代称。这些女孩对于自己成熟化的发育并不能接受,还会因此嫌弃的自己身体。
月经的来袭也伴随着女性另一项身体的变化,那就是胸部的成长。有人将它视为魅力的象征,也有人将它视为痛苦的开端。女性在青年时期身体发育往往伴随很多不安与失调,她们的身体的变化会引起男性的关注与好奇,而她们也会因此会感到一定程度的不适与尴尬。一些女性因此会受到男性的非法侵犯和性骚扰,而这种性骚扰不止来自外界,也有可能来于自家庭成员。女性与男性身体结构的不同,决定了在身体的对抗上,远远若于男性,这些都让女性处于弱势地位。
因为这些特征给自己带来危险,让大多数的女性在外出时,都会自带警觉触角。比如,她们会在上出租车后,计算车上的男女比例来预判自己是否处于一个安全的境地,也会在走路时格外注意自己的姿态,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也让很多父母对女儿的安全问题开始引起重视,除了无时无刻的关注外,还要叮嘱她们学会自我保护。一位母亲对此事的态度很坚决,为了维护女性的安全,她曾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到拳击馆接受训练,她要求她们去踢打沙袋,把沙袋想象成敌人一样去出击,还告诉她们“不能闪躲,你要去打它”。
因性别遭遇不公平对待,
成长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伤痛
面对镜头,女人们总是视以微笑,她们感谢性别身份为自己带来独特的生命体验。但随着问题深入,大部分女性开始在镜头前坦承自己的痛苦,成长的每一步都带着泪水和伤痛。
除去女性特征会给她们带来困扰,女性因为身份带来的不公平待遇也有很多,比如重男轻女。
纪录片中一位中国女性讲述了自己作为家里女儿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和哥哥一起上学,因为家庭情况不好,两个孩子只能供一个上学,家里都默认把这个名额给了哥哥,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件事她说过很多次,但是每次说起来情绪还是难以自控,从回忆当时经历的无奈、绝望,再到一度哽咽到无法继续阐述。
即便她如愿上学,毕业后接着工作,仍然会因性别受到不平等对待。工作后我们会发现,高层领导大多都是男性,能力相同时,被提拔的人往往总是男性。在职场上,女性想要证明自己不比同岗位的男性弱,就必须付出比男性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认可,而大多领导会用女性需要照顾家庭来规避这个问题。可他们从未想过,为何女性在家庭中付出的会更多一些。
身份角色的转换有时也会让女性对自我产生怀疑,一位女性在阐述自己变成妈妈时家人对她的态度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全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儿子身上,他们管她叫“空壳”,这是多么残忍的形容。只有在哺乳时,她才会被需要,她开始自我怀疑,“我想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为生儿育女,那我为什么要学习。”在家庭中,很多女性还经常遭受家暴的困扰,当对方挥出拳头时,她以为这只是一时冲动,但事实上,一旦跨越了打人的这条底线,便没有了底线,毕竟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在印度,女性的地位尤其低,新朗仅仅因为女方嫁妆不和心意,就能朝新娘泼硫酸。而在中东地区,女性就是男性的私有物品,连面孔都不可以被看见。生活在战乱中的女人则活的向个“商品”,男性用一包烟,甚至5快钱就可以换来一个女人。非洲某些地方更是恐怖,女人就像牲口一样,可以随便凌辱和杀害。
这些问题曾经存在,现在依然没有得到完全的解决,法律教女性应该学会反抗,可并不是所有的反抗都能被听见或被看见的,有些地区和国家,保护女性的法律甚至都能让人无视。
两千个女人就是两千种困境,对大部分身处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来说,这些困境的其中一部分内容是我们熟悉的,而另外一部分则远远超出想象。纪录片试图将全世界不同阶层、肤色、国家、民族的女性的命运放置在一起,让观众感受女性命运有着隐秘的链接,同时也让我们意识到不同女性的命运存在的巨大差距。
学会爱自己,学会相信自己,学会争取自己的权利,学会不要因为被伤害而感到耻辱。女性柔韧而强大,值得全世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