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导演金依萌是在城中的时髦会所D Lounge,她的新片《一夜惊喜》也曾在这里取景。初秋的阳光照进来,这个夜晚灯红酒绿的地儿,白天竟带着温暖恬淡的味道,让人有些意外。
同样令人意外的是这位知名女导演,2009年就凭《非常完美》成为中国“第一个票房过亿女性导演”,在片场轻松“Hold住”章子怡、范冰冰等大牌女星,又把欧美流行的“Chick Flick”(小妞电影)成功引入中国、开类型先河——如此履历的导演很容易被想象成强势女性,就像她在《一夜惊喜》中客串的“老板夫人”,在一群保镖簇拥下霸气十足地出场。但在现场,金依萌完全颠覆了你的预期,各种卖萌、搞怪齐飞,就像你身边最爱开玩笑的亲切闺蜜!
拍片时,想在金依萌身上找到导演式“强势”真是为难她,但卖萌变换表情的“六连拍”她却易如反掌。VOGUE时尚网与“萌导”进行了深入对谈,从《一夜惊喜》的“性感”到搞定大牌女星的秘诀、从一夜情到自身幸福的探讨,所及之处,无不话题火辣。
点击回到《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专题
《一夜惊喜》近日以将近2亿的票房收官,新类型“性感喜剧”获得市场认可。这位美式电影科班出身的女性导演,认为“有一点可爱的荤喜剧”,比较适合中国现状。活色生香的故事里跳出诸多人物,不止主角“米雪”,很多人身上都有导演的影子。
VOGUE时尚网:《一夜惊喜》票房还是不错的?
金依萌:将近两亿。前几月好多外国大片都没上,所以造成一个假象,认为中国片子好像票房很牛,但是8月人家真来了……别的都死了,我们还一直坚挺着跟《环天平洋》和《小时代2》一块走,(单日票房)甚至超过《小时代2》。大家说这是一个会被记住的夏天,因为是一次国产片和好莱坞大片的正面交锋。
VOGUE时尚网:《一夜惊喜》提出了“性感喜剧”的概念,为何会主打这种概念?
金依萌:因为我想在类型上有一个新突破,想介绍不一样的类型给中国观众,其实这种Sex Comedy(性喜剧)在美国60年代的时候很风行,我也挺着迷这个类型,但中国现在这个时期,你不可能拍一个纯的Sex Comedy,一定要结合中国特有的国情;我们没有分级,我要考虑到有10岁、12岁的小孩会走进来看,说句实话自己也不想做得太过。所以我觉得稍微有一点点荤,能听懂的人会心一笑、听不懂的人也不影响(比较合适),所以就选择了性感朦胧喜剧,有一点可爱的这种荤,比较适合中国现状。平时大家经常会接一些朋友发来的荤段子,一笑觉得挺好玩的,是一个解闷的事。
VOGUE时尚网:可是你之前拍过《旗鱼》这样的文艺片,从文艺片到现在拍商业片,怎么会有这个变化呢?
金依萌:每个电影学院刚出来的学生,不会放弃任何机会,如果有人邀请你去拍一个长篇电影的话。当时拍《旗鱼》的主要原因,就因为我可以去做长篇的导演了。另外,那里边还是有打动我的地方,因为是一部励志片,是一个小男孩想成为游泳运动员,想去参加奥运会,但那是在文革时,所以他没法实现这个愿望,那个人物打动了我。没有拍那部片子的经历,我后来就不会特别清楚地知道:一定要拍商业片!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因为文艺片没有明星,投资人特别担心院线不会赚钱,所以就压着没在院线放。对一个电影人来说,他做任何一部戏的目的都很简单,就是能让别人看得到,然后有共鸣;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对我来说是上了很重要的一课:做电影不能光凭满腔热情,在你拍之前要先看到未来的结果!所以我做第二部戏《非常完美》时,就想应该跟明星合作,跟比较专业的发行公司合作,这样一部戏才能走向市场。
VOGUE时尚网:这个完全能理解。创作《一夜惊喜》的剧本,你投入了多少时间?
金依萌:在我所有的剧本里,《一夜惊喜》算快的,只用了八九个月时间。而《非常完美》我写了很多年,应该是03年写的,到现在有10年了。人说文如其人,我觉得作为一个编剧,当自己经历了不一样的事情,成长以后,她写的作品味道也会不一样。《非常完美》的小女生气很浓,故事也相对简单:就因为女孩被未婚夫甩了,她就有要复仇、为爱而战的想法。但是到了《一夜惊喜》,因为我自己长大了,经历了感情生活,我也结婚了,会更多的考虑:不光要得到爱情,同时还要自己成长,更重要的是,选择你想要的生活。
VOGUE时尚网: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体现?
金依萌:对。《一夜惊喜》没花太长时间,而且,如果我没爱上大海,没喜欢上潜水,我也不会在创造那个人物(米雪)时,让她最后决定去海边,选择很自由的生活。那里边的男孩(张童宇)有一个山上的小屋子,很多人都非常喜欢。如果我自己的生活没有这方面的改变,我不会写出这样的东西。
VOGUE时尚网:你创作每个剧本时,最痛苦的地方在哪里?
金依萌:怎么样有一些出奇,有新鲜感给大家。其实对我来说,做剧本的结构非常容易,因为我自己写过十多个长篇剧本,美式的这种三段式写作我非常熟悉。我觉得最难的是新鲜感,因为同样的故事,特别是爱情故事,被讲了无数次,怎样还会给别人带来新鲜感,这就需要很不一样的东西,创造不一样的人物是要多花时间的。
VOGUE时尚网:喜剧的剧本很难写,特别是那种幽默和搞笑。你在考量自己剧本中的喜剧元素时,怎么去确定它真的好笑呢?
金依萌: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它很好笑,是天分吧。小时候我就这样,特别爱开玩笑,然后经常逗别人笑。但写出来的东西我会找很多人来听,如果都不喜欢,或者有人说不好笑,那我就不用。这是最好的检验方法。
VOGUE时尚网:那在这个剧本中,不管是主角米雪,还是四个男性角色,原形都来自于你的生活中?
金依萌:肯定有。而且我喜欢电影的一个很大原因,就是我能因为创作的这些人物,重新再活很多遍,去体会每个人不一样的地方;同时,借用他们的嘴去表达我的很多价值观、人生观。所以有人说,苏菲是你,因为你是一个漫画家。(现在)米雪是你,你是不是也有一夜情?我说,其实那里面每个人物都有“我”,张童语里面也有我,黎明演的陆大虎里面都有我!有自己的比较黑暗的一面、可爱的一面、市侩的一面,人都是多元的。现实生活告诉你,你要做这样的人,不能做那样的人;但是当你写角色的时候,你可以很夸张地把他们表现出来,这也是创作的一大乐趣。
VOGUE时尚网:《一夜惊喜》的四个男性角色:高富帅,暖心小弟,90后正太,搞笑土大款,仔细看下来,每人身上都有可取之处,既使黎明演的土大款,其实他也会死心塌地对你好。把四个男人设计成这四种类型,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金依萌:每个女人生命中都会经历这四种男人,有时同时出现,有时每隔几年出现。这里面有一类很爱你,但你总觉得他某些方面让你不踏实,所以你不敢去接受;第二类是在你所有的追求者里,经济条件最好的,但是你最没感觉的一个;第三类就是高富帅,所有女人都追求的男人,但你又觉得很有距离,因为那种距离产生的美,每个人都会痴痴去想:如果我能跟他在一起多好!最后都意识到,其实是不可能的事。还有一种就是跟你不同辈的亲属,一个小帅哥,但你永远不想跟他发生什么事。而且,电影里那四种女人也挺有意思:米雪就是长得不错的女强人,很独立,但是很倔强,心又高,怕失败。凯蒂(老板秘书)是那种不太引人注目的女孩,但她也有她的情感诉求,骨子里非常勇敢,会为了她想要的付出一切努力,经常是这样的女孩把男人搞定。还有一种呢,就是林微微这种,她看的很清楚,这个世界就是金钱关系,当她拥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所以很早就把孩子生了,现在三四十岁又开始玩了;她们属于到了极端的女人,会让别的女人佩服,嫉妒,但是让你选择又不会像她一样。还有一种女人,就像我演的那个角色,家里经济条件很不错,路全铺好了,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很年轻就可以选择最想要的人,但是后来发现,其实不是那回事。
点击回到《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专题
从章子怡到范冰冰,金依萌一直和大牌女星亲密合作,不仅没有不和传闻,“女神”们罕见的另一面——卖萌、“犯二”都被她成功发掘出来。“你得让她信服你,一旦她服了你,就没有意义去挣扎。”这位年轻女导演觉得,片场“Hold住”女神们并不难。
VOGUE时尚网:这么多年你拍电影,写剧本,做导演,带给你的最大乐趣是什么?
金依萌:我可以活很多次!每一次因为人物,我又活了一遍。比如说,我在设定米雪的家、苏菲的家时,我可以设计所有的东西:房子、道具、服装……但是在真正的生活中,我没有机会天天把我家墙变颜色。我喜欢做梦,也喜欢做一个梦出来,给其他所有欣赏这个梦的人。造梦的过程会特别有成就感,因为现实生活很枯燥,而且压力很大也很无聊,但是电影就会给人希望!如果在一个半小时里,能让别人跟我一起做一个梦,我觉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VOGUE时尚网:从《非常完美》和章子怡合作,到《一夜惊喜》和范冰冰合作,每一部都是大牌明星,你觉得是哪一点吸引了她们,或者说服她们来跟你合作?
金依萌:第一是好的剧本,我不相信任何一位聪明的演员会选择一个烂剧本。因为对于大牌演员来说,每一件作品都非常重要,她不希望在演艺生涯里有一个污点,所以好剧本就会吸引到好演员。第二点,好剧本把人“骗”来了,但你拍的时候跟剧本不一样也不行,所以你还要实现自己说的,真的能把已承诺的东西落实,甚至比她想象的还好!第三点呢,就是在整个制作过程中,她是非常愉悦的,她觉得让自己有更好的发挥,过程并不拧巴,因为没有人喜欢不舒服的过程。所以就要求导演非常专业,让演员相信你说的每件事情,你给的每一个方向,那就需要做很多很多努力;平时你问我什么,你有任何意见,我都给你解释得非常清楚,而且你听了我的意见后,你会更好。一般都在最开始的头一两天,她不太确认,因为每次新的合作都要适应一下;当她发现不需要有任何置疑时,她会完完全全交给你,因为那是最省事的,我不相信天下有人愿意找麻烦。当一个导演给了演员安全感,让她觉得在这里可以很大的发挥,她就会完完全全给你。
VOGUE时尚网:互相之间也有一个默契的信任度?
金依萌:很重要的是跟聪明的演员一起合作,我相信,只要能出来的演员都是聪明的。
VOGUE时尚网:导演要掌握全局,和这么多的明星大牌一起合作,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压力的吧?
金依萌:压力我是没想到的,在拍《非常完美》的时候。其实在这个圈子里,你跟普通演员合作,与跟明星合作是不一样的课程。她们对你的要求会特别高,你要特别专业,因为她们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普通演员24小时都在那,昨天那个没拍好,再给我拍一下吧;跟明星合作就没这样的机会,你要准确知道会出现的事情是什么,特别是明星多的时候。本来需要三天拍一个Party的戏,每个明星的时间都不一样,这几个人商量以后,你只有一个半天……你还要把这个时间表排好,谁先来谁后来,都别等太久。所以跟明星合作,不光要求你有技术,同时为人上面还要去平衡很多关系。一旦你经历过一次,就会懂得很多,《非常完美》已经锻炼了我,所以做《一夜惊喜》我就了解很多了。
VOGUE时尚网:因为你已经掌握了全局?
金依萌:导演永远是在夹缝里创作,你不可能在所有事情都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再搞创作,唯一你可以做的,就是对自己高要求。所以本来要求是10,你觉得只做到了8,但在别人那是12,这个就已经很牛了,只能做这样的事情。
VOGUE时尚网:时间短,任务重?
金依萌:还有人际关系复杂。但我喜欢挑战,我觉得简单的、大家都能做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兴趣。我在学电影第一天就知道,它永远会有一些不可预见的事情出现,天天在现场都会出现很多事,这也是电影吸引我的地方。还有就是人,只要人多就会事多,这没什么可说的。
VOGUE时尚网:那明星如果在表演上有点不到位,你通常都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她们说呢?导演是不是也要听大牌明星的意见?
金依萌:没有,我从来没经历这样的,还是很幸运的。当演员对角色产生置疑时,或者对你给的方向产生置疑,她才会跟你争论。因为我本身是编剧,如果她对剧本已经没有任何疑虑,她已经很爱这个角色,那到现场,她提的问题无非就是怎么走位,那些都是小事了。我们都会提前排练一下,怎么舒服怎么走,这也是我想看到的;因为演员不是一个道具,你不能指导她说你必须坐着说这句话。总而言之,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不听话的演员。你得让她信服你,一旦她服了你,就没有意义去挣扎。当然我也会留给演员一些选择,她如果真有不一样的东西,那演一条你想要的,再演一条我想要的,最后用的还是我想要的。
VOGUE时尚网:很关键的原因,你本身是编剧?
金依萌:我觉得有演员跟导演较劲,就因为导演失去了别人给你的信任,所以我会预防这种事情发生,预防就是把剧本做好,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我特别佩服那些现场改剧本的导演,或者现写剧本的人,那是我特别不能理解的事。我做不到,如果我还不知道第二天晚上要拍什么,我会睡不好觉。
VOGUE时尚网:总体来说,你拍的电影希望能给观众带来什么呢?
金依萌:视觉冲击力是我一直很追求的东西,如果说一个电影抓不住眼球,也不可能抓住别人的心。第二点,不管怎么样,大家看电影还是要看有没有打动人心之处,希望我的每部电影,大家看完之后会有愉悦感,会觉得生活有希望,爱情是美的。每个导演想表达的东西不一样,我是一个很正能量的人,我自己很讨厌那些negative的东西,大家过的都挺不容易,为什么还要让人看个电影来琢磨人呢?我如果要做一个东西,会让人看到希望,而且看完之后,会解除观众的一些疲劳,让他觉得活着挺好的。
VOGUE时尚网:至少在电影院里?
金依萌:至少我希望情侣们,如果是吵着架走进来的,出去时一定是手牵手,然后珍惜这种在一起的时光。这个很重要,如果我能做到,我觉得是很积德的事情。
点击回到《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专题
《一夜惊喜》中真实表现当下女性情感困惑与矛盾的桥段,引起了不少共鸣。金依萌坦然聊到“一夜情”、“优秀剩女”等话题,或许她自己收获爱情与幸福的亲身经历,能给大家一些启示。
VOGUE时尚网:《一夜惊喜》的故事源自于带有争议性的“一夜情”,你会怎么看待“一夜情”?
金依萌:如果有些事情情不自禁,我觉得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我已经结婚了,这个事儿我坚决不能做;但是没有结婚前,或者没有固定男朋友,如果对方不是一个陌生人,是我已经爱了很久的一个人,它是可能发生的。如果一夜情可以变成一夜钟情,那是非常好的事情。
VOGUE时尚网:像米雪这样的人物,她身上有很多优点,比如事业方面非常优秀,美丽,大气,但是在你看来,她最大的弱点在哪里?
金依萌:胆怯。其实外表坚强的人不见得不胆怯。她怕很多东西,怕去接受一个新的感情,怕去尝试她认为不太靠谱的事情,所以她没有接受张童宇在最开始那么强烈的追求。还有,因为胆怯,她才只追求有安全感的东西,我觉得多数女孩都是这样。
VOGUE时尚网:就是说给自己找安全感?
金依萌:比方说去追求高富帅什么的,就因为你觉得那个人已经很成功,你看到他最终的样子。但是旁边一个比你小很多岁的人,你会觉得很胆怯,虽然那个人不停跟你说其实我很懂你。不过我喜欢这个角色的一大原因:她在电影里有所成长。特别是当她做了母亲,她会意识到,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就是要把这个孩子健康地生出来,然后把他养大。我也很喜欢这里边女人的力量。我很想做一部戏,希望男人知道女人虽然很脆弱,但实际她们很强大。也希望女人看到这部电影会更珍惜她们身边的男人,而且更勇敢一些,敢去尝试新的东西,不要只是追求安全感。
VOGUE时尚网:你觉得自己身边优秀的女人,还没结婚的多吗?
金依萌:真的不少,而且单身母亲也不少。有的就决定不生了,有的是怀了以后就要了,后来又碰上张童宇了,很多很多。
VOGUE时尚网:那你认为在今天的社会大环境下,方方面面都不错的女孩,为什么会保持单身?大概的原因会有哪些?
金依萌:我觉得就是因为不公平,现在稍微好一点。对男人来说没关系,他到40岁50岁,还是能找到年轻女孩嫁给他。但是女人去成就她自己或追求事业上的成功,需要投入精力,这样她就没时间去经营情感生活,年纪又大了。亚洲男人对女人的年龄要求太高了!而优秀的男人,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结婚了。女人分两种,有的会把情感看得很重,这一类就会先结婚;有的注重梦想,追求梦想,就会晚婚。所以晚了就面临着挑战,最后你会不会碰上那个最终和你合适的人?但这都是自己的选择。男人可能还需要再过十年、二十年,对年龄的概念会模糊化一些。还有一种可能,中国男人在考虑女人时,还是生育,他觉得年轻,可能生育能力更强一些;如果找一个40多岁的女人,她已经很难生孩子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生理上的不公平待遇。而在西方文化里好很多,为什么很多女孩不得已只能嫁老外?因为老外没把这个东西看得很重。有些老外认为,我要的是你,只要你跟我一起生活下去,不一定有孩子我也愿意承担。而在亚洲,在中国,很多男人还是认为女人是传宗接代的一部分,不管你多优秀。我觉得很尴尬,但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变。
VOGUE时尚网:那像米雪一样,现在这种自立自强的单身女性怎样去看爱情,会合适一些?
金依萌:永远是容易满足的女人最容易找到幸福。很多时候女孩会说,为什么我就没找到合适的人?其实我觉得,是要看缘分,但心态也要调整一下。女孩不管什么年龄,还是需要沉淀下来,别对别人期待太高。这世界没有完美的人,就因为你自己也不完美。认识到这点特别重要,然后你会勇于去发现别人身上完美的东西,再把它扩大。年轻时你会因为某个小原因就拒绝去爱一个人,比如,他吃饭声特别大我接受不了……因为你面临很多选择。最后踏实下来的人,都是看到很多问题,然后再想,这可以解决,那个可以解决,都是自己在成长、在改变。下一个会更好吗?绝对不一定。要认清自己身上的不完美,勇于发现别人身上的完美,而且还要勇敢一些!
VOGUE时尚网:从《非常完美》到《一夜惊喜》,中间大概有三四年时间?为什么中间一直没拍片呢?
金依萌:第一年我出去玩了一年,因为在完成《非常完美》之前,做电影的这六七年,我从来没有出去度过假,从没做过任何让自己放松的事情!《非常完美》取得一些成绩,我觉得要好好对待自己,这个时候正好我也恋爱了,有男朋友了,然后结婚了,就一直在玩,去看世界。我觉得他改变了我很多,比如让我喜欢上潜水,让我的生活不一样。
VOGUE时尚网:享受生活。
金依萌:然后呢,又回美国写了一年的剧本。因为原来在美国学的电影,特别希望拍英文片,有了一个机会跟派拉蒙合作,做一个开发电影的项目;同时还跟20世纪福克斯和史密斯的公司一起做一个开发电视剧的项目。当时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中国导演有这样的机会,都不是他们找我,是我自己真的到人家电影公司去讲故事,然后人家与我合作,我觉得特别骄傲!所以我一直在写剧本,写着就有很多人给我打电话,说你还在美国干吗?国内都拍成这样了,市场非常好,你这么久还不拍戏?当时美国开发的几个项目在不停改方向,我就觉得,本来写剧本也是被迫无奈,因为没有好剧本到我手里,那我真正愿意做的还是导演,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拍戏!回来以后写了《一夜惊喜》,这已经是我第三年的事了,然后就开始筹备这部电影,所以《一夜惊喜》花了我两年的时间。
VOGUE时尚网:但是这个过程还是很充实的?
金依萌:非常充实,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我写不出《一夜惊喜》。有时我还挺感谢我老公的,他改变我很多,也让我成长很多,我在没有碰见他之前,还是不成熟的。开始的时候也有个磨合期,我们俩个性都很强,容易打(笑),但挺着挺着就过来了;你会发现,磨合很强的那种关系,不见得是不好的关系。反倒是他让你成长更多。如果你跟这个人在一起,你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我觉得会是很好的结合。每个人的世界都不完美,但两个不完美的世界凑在一起,会变成一个完美的世界。
VOGUE时尚网:你觉得他还是帮助你很多?
金依萌:很多。我觉得一个好的Relationship就是这样:都让对方快速成长,而且成为最好的自己。
VOGUE时尚网:下面的作品有什么计划吗?
金依萌:下面还会以喜剧为主,现在挺缺喜剧的,而且观众极力需要这种娱乐。拍喜剧让我快乐,也让我身边的人快乐,我就想继续做下去。
VOGUE时尚网:你之前出版的漫画集非常好玩。
金依萌:前几本是我20岁的感觉,(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20岁时比现在深刻,因为那时候有一颗敏感易被伤害的心?现在谁也伤不了!
VOGUE时尚网:可能被伤害了,心里的感受就特别多。现在还继续画漫画?
金依萌:我9月份还有一本书要出来,叫《我的一夜惊喜》,会写我们整个拍摄的过程,里面有一些爆料的东西,还有一些感想,也有一些漫画在里面。
点击回到《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专题
除了自己的可爱秘密,“萌导”更爆料范冰冰、黎明在片场的各种秘密!
1、 打开你的包,一定会出现的3件东西是什么?
金依萌:手机,钱包……湿纸巾(笑)!因为我喜欢经常擦擦手。
2、 作为导演,你最不爱看的电影类型?
金依萌:不爱看特别血腥的恐怖片!我喜欢悬疑片,但受不了恐怖片。
3、 你最爱吃的菜式?
金依萌:健康食品,不太喜欢吃油炸的。全世界的菜肴我都乐意尝试,我喜欢新鲜的东西。
4、 透露一下范爷平时的口头禅?
金依萌:她经常说“没事”!不管有什么事,她都会说“没事”,可以挺过去。
5、 《一夜惊喜》的4个男性人物,李治廷、Daniel、黎明、蒋劲夫,谁给你带来了最大的“惊喜”?
金依萌:每个人都挺大的!最大的……应该是演“陆大虎”的黎明。因为他在我心中一直是白马王子的形象,感觉是可爱的“书生”,而在我的电影里,他一出场我就傻掉了!他是那么“放得开”,把他毁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笑)!
6、 你比较欣赏的男性品质?
金依萌:最重要的是真诚。第二点是……要懂生活。懂生活的男人特别吸引我。
7、 平时喜欢的香水类型?
金依萌:我很喜欢香水的!每天不喷香水出门,会感觉像没穿衣服。我喜欢花香型的,甜甜的味道。
8、 对自己身体的哪个部分最满意?
金依萌:……眼睛吧。倒不是说我眼睛好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这“窗户”还可以表达我的心灵(笑)。
9、 平时最喜欢的颜色?
金依萌:蓝色可能最喜欢。实际上我在不停地变,每个阶段不太一样,但现在我很爱蓝色。
10、近期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金依萌: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啦(笑)!担心我们的票房受到进口大片的影响,已经发生了。
点击回到《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专题独家专访金依萌:不是你想象的女导演谈新片:性感朦胧“荤喜剧”做导演:我从没碰到过不听话的演员说女人:“一夜情”可以变成“一夜钟情” 金依萌的十个秘密!